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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品中当代建筑占绝大多数
“奥地利建筑艺术展”以典雅的中世纪教堂建筑开头,通过照片、图纸、投影和模型等方式呈现出来建筑之美。著名的建筑设计师汉斯·霍莱因(HansHollein)这次担纲展览策划人,他把展示的重心放在了当代建筑方面,最近40年的建筑作品在近300件展品中占绝大多数。他还特别介绍了奥地利建筑师在中国这个世界最大的工地上的设计作品,比如保慕施拉格和艾贝勒建筑师事务所在北京东二环的公寓大楼项目。汉斯·霍莱因本人的事务所也曾参加北京国家大剧院、广东博物馆的设计竞赛,但是并没有中标。
创意经济需要完善知识产权保护
无论如何,奥地利的建筑师已经在中国开始获得设计和经济利益,而中国的建筑师还没有能在欧洲设计市场一展身手。弗兰茨·莫拉克也是第一个把创意经济概念引进奥地利的官员,他认为包括设计、艺术在内的创意经济是欧洲国家的发展方向,也是目前最有成长性的行业。莫拉克说他也注意到中国在提倡创意经济,并有很大的发展潜力。他指出,“发展创意产业,除了鼓励人们的创造性,有政策和财政支持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是要有完善的知识产权保护,因为如果人们可以不用花钱就可以抄袭,而付出努力的人得不到回报,就没有人愿意去继续努力了”。
莫拉克认为无论在出版、影视、设计还是艺术方面,保护产权都有重要的意义,他也乐意与中国方面就此进行沟通。
在北京展出20天后,这一展览还将到广东美术馆进行巡展。中国美术馆馆长范迪安则透露,作为回应,中国也将在奥地利推出大型的艺术展览。
展览中充满“雕塑般的建筑”,可见建筑设计作为最有创造性的行业之一在奥地利的影响力。
■主题释疑
雕塑般的奥地利建筑
这次展览的主题是“雕塑般的奥地利建筑”。据策展人汉斯·霍莱因介绍,奥地利20世纪的建筑历史有两个高峰:第一次是20世纪初的“分离派”建筑家,他们对传统的建筑放弃冲击,开辟了新的方向。另一个高峰是在60年代,那个时代的建筑师们对社会问题、艺术革新都有新的想法,出现了很多实验性的建筑团体和概念,人们对建筑的造型、它的非物质性和象征性的要求强烈起来,这成为比较普遍的方向,也就是“雕塑般的建筑”。
展览既包括奥地利本国建筑师的设计,也有诸如扎哈·哈迪德、让·努维尔这样的外国建筑师在奥地利的设计作品。
霍莱因表示,即使是其他国籍的建筑师,只要他在奥地利设计作品或者做研究,他也把它们纳入到这个主题下,因为它们都和奥地利有关。“就好像奥地利建筑师在中国也有设计项目,我们也在这个展览中呈现出来,当然,设计必须和展览的'雕塑般的建筑'有关。”霍莱因说。
■访谈
普里茨克奖得主,曾竞标国家大剧院未被选中
汉斯·霍莱因:我的设计比安德鲁更中国
汉斯·霍莱因(Hans Hollein)或许是今日奥地利最著名的建筑设计师。在上世纪80年代,他以激进的设计概念著称,比如《在维也纳建筑之上》就幻想把岩石一样的不明物体“空降”到维也纳城中。之后他的一系列建筑设计也表现出独特的风格,因此于1985年获得建筑界著名的普里茨克奖。他不仅是一个建筑设计师,也长期在大学任教,还是一位建筑史专家。
新京报:你曾经参加1998年中国国家大剧院设计竞赛,但是最终获胜的是保罗·安德鲁,现在他的方案已经落成,现在你对它还有什么感想吗?
汉斯·霍莱因:当然,我对此有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保罗·安德鲁的设计有着相当张扬的造型,在长安街那样相对严整、传统的街区来说,似乎有点不太和谐,会让游客的视觉线有点分散和凌乱。事实上我认为自己当初的设计要比他的更好,当时也有评委认为我的设计概念更好。但是,获胜的人只能有一个。
新京报:在展览中我也看到了你的中国国家大剧院设计效果图,相比你一贯的风格,你那次似乎在有意靠近中国人的趣味,尤其是在入口的设计上。
汉斯·霍莱因:是的,设计的时候必须考虑当地的环境和文化。所以我在入口的设计上从中国的园林中得到启发,而且对长安街的环境做出呼应,所以你看到建筑平和的大门、体量、色彩等等都有这样的考虑。
新京报:听说你去年在圣保罗双年展上曾到中国馆看中国建筑师的设计作品,根据你的了解,你对中国建筑设计有何评价?
汉斯·霍莱因:我看了那次展出的中国年轻建筑师的作品,在整体上可以说是优秀的作品,但是我注意到在诸如北京这样的城市中,很多建筑和城市并不协调。
记得我14年前第一次来北京,清华大学的老师带我去正在建设的北京第一高楼的工地参观。相比那时,最近中国的建筑和城市发展让整个世界都惊讶,我也看到了很多变化,如此高速度的发展会造成很多问题。在我看来,中国的城市和建筑需要更谨慎、更耐心地规划和设计,这样城市和人们的生活才会更舒适。
■自信还是自负
汉斯·霍莱因设计的中国国家大剧院方案
保罗·安德鲁设计的中国国家大剧院方案(资料图片)
保罗·安德鲁设计的中国国家大剧院方案(上)如今正在一步步变成现实。而汉斯·霍莱因设计的中国国家大剧院方案(下)只能出现在中国美术馆的奥地利建筑展上。即便已经在招标中输给了安德鲁,霍莱因仍认为安德鲁的设计“过于张扬,与长安街传统的街区不太和谐”,并自信地认为自己当初的设计要比安德鲁的更好,更有中国味道。